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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的鸟巢填上合适的词语(大散文|深冬,那些树梢的鸟巢)
2023-07-23 09:58:02
M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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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齐鲁壹点

什么的鸟巢填上合适的词语?大散文|深冬,那树梢的鸟巢

什么的鸟巢

作者 崔洪国

“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树梢的鸟巢是每个人童年生活中最美的叙事,每个人的童年时光中都有很多关于鸟巢的故事,即便是长大了,天南海北,天隔一方了,说起来,一说到鸟巢还是很快能快找到共同的话题。

——题记

小区里外都是树,经过了十多年,那些树都长得枝繁叶茂,葳蕤参天了,特别是靠山那一片,本来就在高高的山上,天高云淡的时候,看到那些树能够得着低垂的云彩。“岁晚烟霞重,川寒云树微”,从我家五楼的窗台望过去,经常会看到那些云树掩映的美丽风景。我在海阳、烟台、威海、日照的海边见过成片成片的树,在天下泉城的明湖畔和百花洲见过密植成林的树,那是防护林的树涛和海潮的交响,那是明湖畔的杨柳和明湖碧波的合奏,那是“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的另一番气象,与我在小区看到的风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那些树,在一年四季的岁月流转和季节更替中,是我不离不弃的密友,在我早出晚归中与我形影不离,她们是自然的风景,更是我心中的风景。

有树的地方,自然会有鸟儿,无论是在海边,在湖畔还是在小区,树长在哪儿,那些鸟儿就跟到哪儿,也是一种形影相伴的随行和陪伴,所以,那些树和鸟儿从来也不孤单。鸟儿多了,那些树上就都筑满了一个一个的鸟巢。再冷的天,那些鸟巢也是鸟儿们温暖的家。我小区里外的那些树梢上,在你不知不觉之间,就筑起了一个一个的鸟巢,有的还跑到一些高层住户外面的热水器挂片下面筑起了鸟巢,也从来没有征求过主人的意见,眼见着就在那里安家了,还每天早上、傍晚飞来飞去忘我无我的欢歌着,你能奈何得了它们什么呢?时间长了,你也就学会了与那些鸟巢和鸟儿们共同生活,成了名副其实的命运共同体。“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对那些鸟儿就不一样了,那些鸟儿成了你生活空间和她们自由王国的国王,那些鸟巢成了她们优雅的宫殿,每天来来回回飞翔着。

夏天的时候,那些鸟巢筑在深深的密林和树叶里,那是阳光灿烂,阳气最足的时节,花草和枝叶的繁茂每天变戏法一样在你的眼里变幻着色彩斑斓,仪态万千的景。你看不到那些深隐在密林丛中和树荫中的鸟巢。每天,那些鸟儿都起得很早,早上四点多钟的样子,天还没有放亮,有了微薄的晨曦,人们还在沉睡中,那些树也还没有睁开朦胧的睡眼,只有夏日里微醺的热风轻轻地在林海和树涛间吹送和摇曳着。那些鸟儿早早就起来了,在窗前,在树的顶端,在前面的山坡上,无数的鸟儿从鸟巢飞出来,展着美丽的翼,放开了歌喉,你很快就听到了无数的声音汇聚成高低婉转,跌宕悠扬的和声,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从梦境里醒转来了,你看不到外面的鸟巢在哪儿,只看到万千的鸟儿从林间和树间飞出来,叽叽喳喳地,你身不由己地汇入到那一刻升起的绚丽云霞中,身体中瞬间奔涌着丰满充沛的朝气。

树梢的鸟巢是每个人童年生活中最美的叙事,每个人的童年时光中都有很多关于鸟巢的故事,即便是长大了,天南海北,天隔一方了,说起来,一说到鸟巢还是很快能快找到共同的话题,我也不例外。每天一看到那些鸟巢瞬间就能想起和童年的伙伴在密密的丛林里寻找鸟巢,与鸟儿们相伴的情景,那些情景想念深切,还会不由自主地带入到梦乡,有时醒来虽是一枕清凉,也仿佛看到那些高挂在树梢的鸟巢和五颜六色的鸟儿们从鸟巢展翅高飞,鸣唱着欢快的歌,飞翔到四面八方,那是她们的生活,却是我们言说不尽的乐趣。

儿时村里的南坡和村北有两片密林,南边那些杨树居多,北边的槐树和梧桐树,枣树最多。北边那片密林是村里崔、刘两姓的一大片园子,邻着一个水湾。我在之前的散文《童年金色的水湾》和《那些看云的日子》中写到过那个水湾和那片园子,和百草园一样,那是我和村里伙伴们童年的乐园。春夏秋冬,除了家里和学校,我们在那片水湾和园子里度过的光阴最多,待过的时间最长。夏天,我们在园子里爬到树上摘槐花,槐花的槐香随着我行走他乡,一直诱引着我对故乡的思念和怀想。“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秋天,我们坐在园子里长长的土坯墙上,看着五颜六色的云朵从村子的南边飘过村子的上空,在园子和水湾上面驻留片刻,随着风儿飘向村外广阔的田园。冬天,万木萧萧,花草凋零,我们还是坐在那段土坯墙上,更多时间望着树梢上一个一个的鸟巢,守候着鸟儿们从四面八方飞过来飞过去。

那些鸟儿有的是南迁时驻留的,那时的季节和时光还早,天还没有冷到天寒地冻。有的鸟儿是迷失了方向,到那片园子里找家的,看到那么多鸟儿飞来飞去,那些迷失方向的鸟儿也巴望着从一个一个的鸟巢里辨别出自己的家。就如同我们在外漂泊久了,总想回到那片乡土寻根一样,周围的一切是陌生的,但那种烟火气息是熟悉的,是根深蒂固的,是你撵不走脱不掉的。那些鸟儿也是,那些鸟巢会让她们眼花缭乱,但那种同类的欢歌让她们在去留上属实难定,她们就在树林间来回飞翔着,不断地发出求助和想家的鸣声。还有的鸟儿是在那片树林里安家的,正衔着一根一根的树枝向着一棵树的树梢和顶端聚拢着,按照分工搭着、垒着那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巢穴。

现在想想,其实那些鸟儿和鸟巢与人们生活的家园一样,虽然简陋,但那些鸟儿们能够在那高高的树梢上安家,能够在那里孵化出一窝一窝的小鸟,长大就飞向更加广阔的天空。那些鸟儿们和我们一样,都是大自然的命运共同体,她们也有自己追求的幸福生活和她们所感知的那份欢乐。长大以后才明白了这个道理,童年那会还不懂得鸟儿、鸟巢和鸟儿们山野间的生活同样值得我们怀着敬畏去欣赏,所以现在想起那时和伙伴们的一些举止就感到后悔和羞愧。

那时,我和同村的新军、老根、永生经常会坐在水湾的岸边,一边用瓦块往碧波荡漾的水湾中打着水漂,一边望着鸟儿们衔了树枝不知疲倦的在树上筑着巢。等到过了很多天,看着一个鸟巢在鸟儿们辛勤和忙碌中快筑成了,少年天性中的那种恶作剧便不可抑制地想发作出来。有时就和几个伙伴爬到树的顶端,除了掏鸟窝掏几个鸟蛋,也会从鸟巢中抽出几根树枝,然后再若无其事的坐在水湾畔看着鸟儿们又从别的地方衔来树枝,重新把鸟巢筑牢了。因为怀了这份内疚,所以长大后我对那些鸟儿和鸟巢始终怀了一份欣赏去观察,学着与她们相处,再没干过童年时做的那种傻事,设身处地换位想想,那样做很不应该,那些鸟巢是鸟儿们的家园,倘若是我们的家园呢,也经历那样的劫难,我们会怎样,总不会袖手旁观吧!天地同道,人物同理,推己及物,内心就会萌生出更多的温爱和包容。小的时候这是成长的天真和烦恼,年龄大了这就是人生的阅历和成长的认知了。

我曾经细心地观察和留意过那些鸟巢和可爱的鸟儿们。有一回是我在沾化冯家工作的那几年,第一年也就是2006年的冬天,有两只喜鹊在我二楼的窗台外面筑了巢,安了家。最初,那两只喜鹊只是在我的窗外飞来飞去,偶尔驻留一下,那样子是看看我的反应,看我是否欢迎它们在我的窗台外安家。当时我正工作忙得难以分身心,哪有功夫顾它们,后来两只喜鹊发现我对于它们也没有什么敌意,就开始衔了树枝在窗台外面的空调挂机处筑起了巢,刚开始一天那么几根树枝的垒着、摞着,几天的功夫,一个精致的鸟巢就像模像样了。那个小小的鸟巢从内里向外发散着,最里边是一些很细小的树枝,两只喜鹊还在最里层铺了细嫩的干草。越往外边那些树枝就越长越粗了,最外层就像一把蓬松开的伞把里面温暖的巢穴遮盖着,整个巢穴掩在张开的空调挂机处,那个地方正是遮风挡雨处,即便有风有雨,那两只喜鹊在那里也安然无恙了。

当时我的窗台上放了一盆青绿的云竹,云竹中间是一个嵯峨的假山,那是一个很有诗意的盆景,盆景的下面是一个戴了斗笠的老翁在一片水中划着一条小舟,很有“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诗情画意。安家后那两只喜鹊在窗外叽叽喳喳鸣叫着,那盆云竹盆景仿真的景致吸引了它们,它们认为那也是它们可以自由飞翔的竹林和湖山,所以每天它们就好奇地立在窗外鸣唱着。后来有时我开了窗子,它们先是试探地飞进来,依然是怀了戒备看着我的反应,看到我低了头忙自己的事,它们很快大胆地落在盆景的山石上,还向着我鸣叫着。

有时早晨的云霞从云竹和山石间穿过来,它们就沐浴在温暖的朝阳里,梳理着自己光鲜的羽毛,偶尔还会到我的办公桌上,落在我的笔记本上,我怕惊扰了它们,索性手也不动,只是抬头看看它们,两只喜鹊就和我彼此好奇神奇的盯着。再后来,两只喜鹊在窗外的巢里还孵化了几只小喜鹊,我在工作的忙碌之余亲历了它们的成长,与它们的友好互动成了我排解乡镇工作情绪紧张的优选方式。倘若是现在,我会把那个过程用视频录下来,发到抖音,说不定真得会成为网红呢!

前不久,在一个很冷的周末,我和妻在小区里散步,小区西边一棵一棵高高的刺槐和银杏树上筑了好多个巢穴,还有一个就筑在我窗子外面的法桐树上。法桐在旺季生长得很快,几年时间,我窗台外面的法桐就快到我五楼阳台那么高了,一个鸟巢就在那棵法桐的顶端。还有不少的鸟巢就如同当年在我的窗外一样,在小区很多高层住户外面的太阳能和空调挂机处悬着。深冬了,那些树的叶子都落尽了,每棵树都剩了一根一根的树枝遒劲地伸展着,在寒冬腊月蓄积着来年枝叶繁茂的能量。干净凸兀的树梢上,最显眼的就是那一个一个的鸟巢了。从远处看,那些鸟巢就是一些枯枝的堆积,很不起眼。

贴近了,你会看到那些鸟巢不仅是一根一根的树枝堆起来的,是无数鸟儿的唾液衔接起来的一个完美整体,不夸张的说,那是一件精美精密精致精细的艺术品,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虽然没有刻意的雕饰,但依然坚固无比,任凭冬天多么凛冽呼啸的山风,那些鸟儿都能够俯在巢穴里,躲避着一波一波寒潮和冷霜的侵袭。“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我们裹了厚厚的羽绒服,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它们依旧会从巢穴里飞出来,迎着寒风在高天的流云里高傲地飞翔,你说神奇不神奇呢?

今天早上,我从小区出来等同事的车,看到一群鸟儿正在地上啄食着散落的米粒。那个地方是每天小银座出进车卸货的地方,有时会洒落一些米粮,那时也没有车辆和行人经过,那些鸟儿就在那儿匆忙地进食着它们的早餐。在我办公室的窗台外面,我见到过同样的情景,每天下午的三四点钟,我都会看到很多的鸟儿成群的从银丰山庄东边的山林里飞出来,一会向南,一会折回来,有时会忽然俯冲着落到楼前的院子里和外面的路上,有车有人经过她们就倏地飞起来,鸣叫着飞向远处的群山。今天早上,我走出小区那会,那些鸟儿就在小银座门前的那段路上密密麻麻地排开了,抬头低头的啄食着米粒,同事的车开过来了,那些鸟儿呼啦啦飞起来,飞进了小区门口东边的绿化丛林里,有一群迎着早晨天空如碧波一样的蔚蓝向着小区东边和南边的椒山飞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上车后,我一路想着深冬里那些树梢的鸟巢和那些飞翔的鸟儿,等待黄昏回家,再次邂逅它们,想必是深冬另一番美丽的光景了。

注:图片来自网络!

崔洪国,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山东写作学会散文评论委员会委员,济南市作协会员,齐鲁晚报青未了副刊签约作家。出版有散文集《寻找灵魂的牧场》《与海阳最美的邂逅—崔洪国散文精品集》长篇非虚构纪实作品《列车前方到站徐家店》《胶东散文十二家.崔洪国卷》,在报刊、媒体、平台发表散文、书评400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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