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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正月贾平凹(再论文学创作中的代际传承)
2023-07-14 11:58:02
Mars
180
来源:剑鸣涛声

腊月正月 贾平凹。——为什么总是有人喜欢下半身?

腊月正月

首先给大家隆重推荐笔者所在地区一位教育局老干部,若干年前,在本地一家地市级日报上,发表的一篇文章——

从此不读贾平凹

陈书会

喜欢贾平凹,是在1983年,是因为他获奖的中篇小说《腊月·正月》;不读贾平凹,是在1993年,是因为那毁誉参半的长篇小说《废都》。

1980年前后,中国大地冰消雪融,中国文坛生机盎然。优秀作品,尤其是小说层出不穷。刘心武的《班主任》、王蒙的《春之声》、高晓声的《陈奂生上城》、蒋子龙的《乔厂长上任记》……上乘佳作犹如雨后春笋,让文坛欢声雷动。

就在这个时期,贾平凹的《腊月·正月》获第三届优秀中篇奖,让人刮目相看,那年他刚刚25岁。这个与我同岁的文坛新秀,不仅让我崇拜,而且还让我想入非非,做过一段作家梦。贾平凹和他的作品整整伴我走过了10个春秋。

1993年,《废都》问世时,我出差沧州。欲先睹为快而囊中羞涩,便在地摊儿上买了一本盗版的。回到旅馆急不可待,埋头便读。可这回却没了从前的那份享受,而是越读越不是味儿。我真怀疑这不是贾平凹的作品,那感觉犹如走进了一个大垃圾场——污水横流,臭气熏天,让人站不住脚,喘不过气儿。没读到一半儿,我就撂下了它。盗版书装潢差,线断页散,临走时我随手将它扔进了废纸篓。

我虽不才,但尚有爱憎,我不能容忍我所挚爱的一个作家写出这般无聊的作品。从那时起,贾平凹这颗文坛明星便从我心中陨落了。

后来与朋友闲聊,许多人也认为《废都》格调大低。也有人为其开脱:当今纯文学作品无人问津,好书敌不过下流杂志,才使贾平凹铤而走险,以制造轰动效应。我不敢苟同。文学是崇高的,是美学,是人学,肩负着弘扬真善美、鞭挞假恶丑的伟大使命,因此,真正的文学作品当经得起人性和历史的考验。

中国社科院语言文字研究所佟乐泉教授来新安讲学,闲聊中我说出对《废都》的愤慨,他说北京许多人也颇有微词,认为《废都》不尴不尬脏不拉叽。那几年,渲染色情凶杀的小书小报已是漫天价飞,但是一些性解放和纵欲论者还嫌不过瘾,《废都》一问世,更是如获至宝津津乐道。我鄙夷这些人,鄙夷贾平凹,并心中发誓:从此不读贾平凹。

文学源于生活,但不能照搬生活。人生有男欢女爱,但别写得让人发呕。拿鲁迅先生的话说,你不能描写大便和苍蝇。作为西北大学中文系的毕业生,贾平凹应懂得这一点,应该用自己的文学才华留给后人一些厚重深远的东西。

对比之下,我则更敬仰和贾平凹一样被黄土地、黄河水养育长大却英年早逝的路遥。他的《人生》、《平凡的世界》都曾让我为之唏嘘流泪,那是我心灵得到升华和净化的感受。我真希望贾平凹能走上路遥那样的创作之路。

七年来,我真的一字未读贾平凹。听说他后来又弄了一本《怀念狼》,仍有《废都》的阴影。我不禁一声叹息——真不知他意欲何为。

前几天,我翻阅去年的《新华文摘》,发现一篇长长的散文《老西安——历史的记忆》,我对西安这座古城有特别的好感,一口气读了下去,被作者洋洋洒洒谈古论今的文笔及深厚的古文底蕴所折服,待看作者大名,竟是贾平凹!我百感交集,仿佛见到了十几年前的贾平凹,我心底深处在大喊——我的哥儿们啊,这才是你一直走下去的方向啊!

笔者之所以非常推崇陈仁兄的这篇文章,有这样几方面的原因:一是个人崇拜,我和此文的作者因为工作的原因,私交甚好,惺惺相惜,爱屋及乌;二是志趣相投,都是文学爱好者(敬请各位读者注意:不是文学家、副教授、协会主席之类的),心心相印,有共同的话题;三是此文道出了我淤积于胸、不吐不快的的心声——当然,我更相信他的心声、我的心声,同时也是全国乃至世界无数热爱贾先生作品的文学青年或者文学爱好者的心声!

在《近几年中国诗坛有点儿乱》这篇拙文中,笔者就曾说过这样的话:

——应该说,我对中国作协副主席贾平凹先生,一向是非常敬重的。因为上世纪80年代初,自己因身体和家境原因,初中毕业后,被迫辍学,虽然在校时语文学得不错,但真正点燃我这个懵懂无知少年的文学梦想的,头功还是要记到贾平凹先生头上!

那时候,在那贫穷、偏远、闭塞、落后的小山村,一个十四五岁的初中毕业生、一个放牛娃,身体残疾,出不了大力,工作没资格,事业谈不上,婚姻无指望,一切都万念俱灰、黯淡无光!靠着自己仅有的那点儿语文家底,读书写作,舞文弄墨,立志要当作家!这是那漫无边际的黑暗现实中透出的唯一一丝亮光!

现在回头想想,人和人的差距真是蛮大的:贾先生大我15岁,在我开始做文学梦的时候,他已开始专业文学创作。30年过去,人家著作等身,头衔一打,笔者最多也就混了个高级语文教师(相当于“副教授”,这个是真的!)

贾平凹先生早期的作品《腊月•正月》《小月前本》《鸡窝洼的人家》,甚至连他小妹十七岁生日时他写给小妹的《读书示小妹十七岁生日书》,我都一字不落的读了个遍!但到后来,一个十分偶然的机会,在邻居那里借得他的《废都》一观后,我就有了引用上文里的那些感受!

但有几个问题一直不解,恕我愚钝,还望方家指点一二——

一是长篇小说《废都》出版于1993年,在当时的时代背景、意识形态和公知良俗背景下,这样一部充满了“XXX”“□□□□”——相当于前几年小品里流行的“此处省略800字”式的作品,居然能够堂而皇之出版,并公开发行,并销售得相当火——两年销量达到1200万册,实在令人费解!——看来,确实还是有人爱好这一口的!至于是哪些人喜欢,此处省略500字,敬请读者自己想去。

二是此书在出版3个月后,因为赤裸裸的描写性而被封禁,直到16年后的2009年才得以解禁,重新出版发行。在遭禁的十几年时间里,国内盗版盛行;在国外,作品却被翻译成数十种语言,在全世界众多国家受到热烈欢迎,1997年还荣获了来自欧洲的费米娜文学奖,还成为我国当代文学界的首位获得者,同时也还成了当代中国文学领衔西方文坛的标志之一。所有这些,谁是幕后推手?这样做的目的,是要证明什么,表现什么,表达什么,表明什么。

三是因为此书被禁,作者一度身体欠佳,陷入孤独,茫然无措,忐忑不安,无可奈何。父亲的这些遭遇,作为女儿,贾浅浅怎能不知,怎能不晓,怎能无动于衷?却在近30年后,好了伤疤忘了疼,步其后尘,在其浅浅体诗歌中,或明或暗,或隐或显,或直白,或曲折的为所欲为!意欲何为?——莫非,是受了《废都》遭遇的某些启发:禁而不废,走向世界,畅销获奖,赚得盆满钵满?所以,口虽不言,心照不宣,铤而走险,快速成名?

仅选两首代表作,以证此言不虚——

《日记独白》:

迎面走来一对男女/手挽着手/女的甜蜜的把头靠在/那男人的肩上/但是裙子下/两腿间流出来的东西/和那男人内裤的气味/深深地混淆在一起

《黄瓜,不仅仅是吃的》:

寂寞的时候/黄瓜/无疑是/全天下最好的

虽然本人也是“副教授”级别的语文教师,教了30多年的语文书,但本人愚钝,智商不高,情商更低,语感较差,联想不丰富,想象力低下,同时也是一个过来人,但面对上述两首大作,还是烦请贾小姐告诉我:这是谁的日记?谁的独白?别人的日记独白,您是怎么得到的?——这和文学家庄之蝶是不是一个系列的?除了吃,寂寞的时候,黄瓜还可以派上什么用场啊?

就在刚才,我在网络上看到一位叫“落地探花”的网友,还在担心这样的问题:

我不关心贾浅浅的“黄瓜诗”!我关心的是语文老师该怎么向学生交代?

作为一位教了30多年书的语文老师,我首先代表祖国的下一代和站在他们身后的无数家长,谢谢您对祖国下一代的关心和担心!然后我再告诉您:您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现在的学生课业负担都很重,根本没时间看课外书;即便是看,他们首先看的也是教材郑重推荐的中外文学经典,各学段皆然!

如果哪位下一代精力旺盛,时间充裕,没有意识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一不下心,不幸遭遇了这些大作,首先他们是不会去问老师的!——他们怕老师批评他们不务正业,思想有问题,看黄色书籍!

其次是他们少不更事,涉世不深,不省人事,头脑单纯,懵懂无知,根本想不到别的方面去!

再者,他们真要一不小心看到了,最多自己低低头,脸红一红,不好意思去问老师的!

最后,真要有哪个“愣头青”,或是淘气包、促狭鬼,故意拿着这些东西去刁难老师,为难我们,办我们难看,让我们下不来台,我们就告诉他:这是你家邻居那个小女孩自己瞎写写闹着玩的,没啥意思!再不听话,瞎胡闹,我就把你们送政教处去!——他们就绝对一哄而散,再也不敢了!

尽管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在《酒色赋》中说过:

如果世上没有美酒,男人还有什么活头?如果男人不恋美色,女人还有什么盼头?如果婚姻只为生育,日子还有什么过头?如果男女都很安分,作家还有什么写头?如果文学不写酒色,作品还有什么看头?如果男人不迷酒色,哪个愿意去吃苦头?如果酒色都不心动,生命岂不走到尽头?

但是,我们人类毕竟自诩是“万物灵长”,总不能整天和其他物种混在一起,赤身裸体,不知羞耻吧!

著名文学批评家叶鹏先生,在《羞色最美》这篇文章里写道:“人间最美的颜色是羞色。一个人有羞耻心,做人就有底线,就知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自爱、自尊、自重。”“人是世界上唯一会脸红的动物,你什么时候见狗脸红过?”“人有羞色,表明他能够恪守道德情操。一个人会害羞,他就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什么事情做了要后悔。”

所以,在结束这篇短文的时候,奉劝那些做错事不知脸红的朋友们——尤其是冠以这“家”那“诗人”这“协会”那“主席”的:该收手时就收手!见好就收,急流勇退,也是一种人生智慧!

本文关键词: 腊月正月
本文标签: 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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